第1264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
"够了！"玛丽突然提高声音，"你们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？这是我的生日宴会！"
史密斯充耳不闻，仍在指挥手下仔细检查琴盒的每一个角落："检查夹层！检查衬里！一定有问题......"
"先生们，"陈明保持着冷静，"那是一把价值百万的斯特拉迪瓦里，请你们小心一点。"
"闭嘴！"史密斯厉声道，"你以为用一把名贵的小提琴就能掩人耳目吗？"
但琴盒的搜查一无所获。除了那把精美的小提琴，几张乐谱，和一些日常保养工具外，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。
"长官......"汤普森欲言又止。
"搜他的身！"史密斯突然下令，"他身上一定藏着什么！"
"什么？"玛丽彻底怒了，"你们疯了吗？陈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也是英国最优秀的小提琴手之一！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？"
布莱顿上前一步："史密斯，你太过分了......"
"让开！"史密斯仍不死心，"你们都被他骗了！这个所谓的音乐家......"
"住手！"首相丘吉安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，"史密斯先生，你这是在干什么？"
"首相阁下，"史密斯转身，"我有充分理由怀疑......"
"够了，"丘吉安打断他，"你已经被停职了，却擅自闯入首相府，破坏我孙女的生日宴会，这已经超出了任何可以容忍的界限。"
"但是......"
"警卫！"丘吉安喝道，"请史密斯先生和他的人立即离开。"
"首相阁下，请听我解释......"
"不需要解释，"丘吉安冷冷地说，"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。明天我会正式向军情六处提出抗议。"
玛丽已经气得眼圈发红："你们毁了我的生日宴会！陈什么都没做错，他只是来演奏的！"
布莱顿搂住玛丽的肩膀："别生气，亲爱的。这些人会为他们的无礼付出代价的。"
警卫开始清场，史密斯和他的人被强行带离现场。临走前，他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陈明正在布莱顿和玛丽的陪同下，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斯特拉迪瓦里是否受损。
"对不起，各位，"丘吉安对着宾客们说，"让大家看到这样不愉快的一幕。请继续享受宴会。陈，能请你为我们再演奏一曲吗？"
"当然，首相阁下。"陈明优雅地点头。
"砰！"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史密斯举着手枪，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。所有人都惊呆了，宾客们尖叫着后退，警卫们举起配枪，场面一时混乱至极。
"别动！"史密斯大吼，枪口直指布莱顿，"所有人都别动！"
"史密斯！"丘吉安厉声喝道，"你疯了吗？放下枪！"
"不，首相阁下，"史密斯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但眼神坚定，"请您听我说，就这一次。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。"
玛丽躲在布莱顿身后，眼中满是惊恐："你到底要干什么？"
"我要揭露真相，"史密斯咬牙道，"首相阁下，您知道为什么布莱顿会突然对您的孙女展开追求吗？为什么一个华裔小提琴手会频繁出入首相府吗？"
布莱顿冷笑："你还在纠缠这些可笑的阴谋论？"
"闭嘴！"史密斯吼道，"你们的计划很完美。布莱顿以追求玛丽为掩护，频繁出入首相府。而陈明，这个所谓的音乐家，则以演奏为名，带着他那个可疑的琴盒......"
"荒谬！"布莱顿打断他，"我爱玛丽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！"
"是吗？"史密斯冷笑，"那为什么每次陈明来演奏，第二天都会去华国使馆？为什么你们的每次约会，都恰好有他在场？"
丘吉安皱眉："史密斯，你最好有确凿的证据。"
"首相阁下，"史密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恳切，"我查了三个月。布莱顿和陈明的每一次接触，每一个可疑的细节，都在表明他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
他深吸一口气："您想想，为什么布莱顿会突然对玛丽展开追求？为什么一个政治顾问会对一个华裔音乐家如此信任？这一切都太巧合了！"
"不，"玛丽突然说，"是你太偏执了。詹姆斯爱我，这不需要理由。而陈是我的朋友，这也不需要解释。"
"玛丽小姐，"史密斯痛苦地说，"您被他们骗了。这场恋爱，这些友谊，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......"
"够了！"丘吉安怒吼，"史密斯，你的指控毫无根据。放下枪，否则......"
就在这时，陈明突然开口："史密斯先生，您说得对。"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"我确实经常去华国使馆，"陈明平静地说，"因为我母亲在那里工作。自从父亲去世后，我每周都会去看望她，陪她吃顿饭。"
他苦笑道："我知道这听起来可疑，一个华裔音乐家，母亲还在使馆工作。但有时候，最简单的真相往往就是真相本身。"
"证据！"丘吉安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，"史密斯，你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吗？"
史密斯的手微微发抖："我......"
"你什么？"丘吉安步步逼近，"就因为陈明去看望他在使馆工作的母亲？就因为布莱顿爱上了我的孙女？这就是你的证据？"
"不，还有......"史密斯急切地说，"他们的接触模式，那个琴盒......"
"够了！"丘吉安怒吼，"你知道你在怀疑谁吗？布莱顿是我最信任的幕僚，是英格力政坛最有前途的年轻人。而你，就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，就在我孙女的生日宴会上持枪闯入？"
史密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"你让我太失望了，"丘吉安冷冷地说，"我原以为你只是工作过于认真，现在看来，你已经完全被偏执蒙蔽了双眼。"
他转向警卫："控制住他！"
几名警卫立即上前，夺下史密斯的配枪，将他按倒在地。
丘吉安拿出电话，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："罗伯特爵士？是我。你知道你手下的史密斯刚才干了什么吗？"
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询问声。
"他持枪闯入我孙女的生日宴会，"丘吉安的声音中充满怒意，"指控布莱顿和一个年轻的音乐家是间谍。而他的证据，就是这个音乐家的母亲在华国使馆工作！"
短暂的沉默后，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的道歉。
"不，道歉已经不够了，"丘吉安严厉地说，"我要求军情六处立即对此事进行彻查。史密斯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及到国家安全和外交关系。"
史密斯跪在地上，面如死灰。他知道，自己完了。
玛丽紧紧挽着布莱顿的手臂，眼中满是怜悯："史密斯先生，你太让人失望了。"
布莱顿轻轻拍着玛丽的手："别难过，亲爱的。这种事总会过去的。"
陈明站在一旁，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："史密斯先生，恕我直言，今晚的你就像是一个无理的野蛮人。"
警卫开始清场，将史密斯押解出去。临走前，他回头看了一眼：布莱顿正温柔地安慰着玛丽，陈明则开始收拾他的琴盒，准备继续演奏。
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，那么的合情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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